我想,自己心中還是有很多疑惑的!這個社會充滿太多的不公平以及不確定。明天要去樂生院分享採訪愛滋感染者的經驗,談《時間的病》,今晚獲悉原本的與談人湯伯住院眼睛開刀,添伯感冒身體微恙,而李錦章已經在天上了,在天上......。
聽到兩位老人家住院的消息,心裡微酸,愛滋與痲瘋(漢生病),都是飽受歧視與誤解的疾病,如果不是他們替其他人罹病遭受磨難,就不會有健康的我們,而健康的人們,大多數選擇逃避,容易遺忘。
已經不是第一次去樂生了,大樹下的下午茶,要談愛滋病,是樂生第一次嗎?當AIDS遇上Leproy,愛滋感染者會不會擔心被感染,漢生病患是否害怕愛滋病患呢?這些蠢問題,我確實想過。
自己曾經對愛滋恐懼,對痲瘋感到陌生,一切的一切,都是從接觸之後開始慢慢了解,慢慢慢慢......懂得。
多年以來,病患是最好的老師,教導我閱讀生命、感受勇氣、體會傷痛、與寂寞同行,穿越哀愁。然後安靜地,安靜地回溯過往,人的貪嗔癡、歧視、仇恨都變得好渺小又好可笑。
在樂生談愛滋,會不會太沉重?HIV,我能清楚地闡述你嗎?有時候,甚至不敢直視病人的眼睛,怕眼前太沉苛的生命,會讓理智崩解。
要維持平常心,不是件容易的事情,學會恐懼,或許是個好的開始。
痲瘋與愛滋,要考驗我們的,並非生命的長短,而是人與人之間,能否平等互信的禮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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